越快。
“嘭！”“嘭！”“嘭！”……
这一刻，心脏的跳动声音格外剧烈，他清晰可闻。
“这家伙突然间怎么不动了？”附近的外国人心有余悸，却不敢上前。
陈清整个人都在颤抖，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，目光森然，闪烁红色光辉。
杀！
强烈到无法压抑的杀意，在他脑中浮现。
紧紧握住拳头，他竭尽全力去遏制那股嗜血冲动。
说实话，他觉得莫名其妙，杀意秘术他才初窥门径，难度竟然大得离谱。
此刻，他一动不动，抵抗着企图展开杀戮的念头。
然而，他不动，不代表别人不动。
“死！”
一位炼体境二重的男子冲了上来，斧头重重劈出，结果，当斧头快要触及陈清脑袋的时候，突然停下。
“怎么回事？快杀了他！”
周围人怂恿，对于他的手下留情感到莫名其妙。
那人转过身，目光呆滞，跟丢了魂似的，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兄弟，你怎么……”
有人上前，要质问他，结果差点被扬起的斧头劈死，吓得脸色煞白。
“杀杀杀……”
男子表情扭曲，仿佛发疯，竟然冲向自己的兄弟，要和他拼命。
“咻咻咻……”
几秒后，男子被血魔矢射成马蜂窝，轰然倒地，尽管在弥留之际，依旧还在念叨着杀字，已彻底被恐怖杀意摧毁意识。
“大家快杀了他，谁能成功，重重有赏！”躲在后方的为首者喝道。
……
站在原地，陈清于迷离中抬眸，不知是否产生幻觉，竟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自己面前，捋着胡须，正看着自己：“是不是很难受？”
“你是谁？”陈清问。
老者淡笑，飘然上前，手掌抵在陈清的脑袋上，立刻让陈清快要炸裂的脑袋好受许多：“我是谁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《杀意》是我传授给你。”
“杀意秘术，是否远超高级战技？”陈清直视老者，追问。
他踏上通天石阶时，境界尚且处于炼体境三重，既然在踏上第五十阶时，得到高级战技流火刀气，那么第八十阶所获秘术再强，也应该强得有限，顶多只是比高级战技强上一个层次才对。
“没错。”
老者点头，直接坦然承认：“你很幸运，也很不幸，被我看中了。”
陈清：“……”
一时间，他不知道该作何回答。
“杀意很难彻底掌握，但我希望你能成功。”老者正色道。
“你没掌握杀意？”
“嗯。”
老者叹了口气，遗憾道：“一个没留神，被杀意摧毁意志，凉了……现在和你说话的，是我的一缕残魂。”
陈清：“……”
凉了？
他嘴角动了动，有一句话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
“你是极阳之体，想要走向巅峰，道路注定艰难，所以我认为杀意是最适合你的秘术。”老者继续自说自话，也在向陈清表明自己选择他的原因。
“那您巅峰时期有多强？”陈清怀揣着一丝期望。
或许杀意很危险，但对实力增幅巨大也未可知。
老者讪讪道：“还行。”
“还行是指？”陈清感觉到不对劲。
“你还记得当初在云轩城内围救你的那人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是被他一根手指捏死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一刻，陈清脑中涌起比杀意更加强烈的冲动。
想骂人的冲动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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