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百六十八章 月下天籁_末代捉鬼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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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了回去。

  王思河没趣地朝小茹已经跑远的背影看了看,说道:“真想不到她也下放到了咱们这里,个也高了,样子也更漂亮了,差点儿没认出来她……”

  二胡是没心思拉了,笛子也没心思吹了,我父亲拽着不太情愿的王思河回寝室睡觉去了。

  那天晚上,我父亲做了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,不过,他跟谁都没说过,从来都没说过。要说起来吧,父亲从来都没跟人没说过的梦,我这当儿子的咋知道了呢?因为,我就做过这样很美好很美好的梦,母子连心,父子天性,我觉得吧,我父亲也应该做的。

  一天,两天,三天……

  到第四天头儿上,我父亲终于有点儿魂不守舍了,打铁的时候差点出意外。

  各位见过打铁吗?估计真正见过的人不多了。我从十岁开始就给父亲当副手打铁,围上帆布围裙,拿上大铁锤,一般打的都是农具:锄头、铁刨(铁耙子)、镢头等等。最累人的是打那个什么来着,忘了,好像是铁犁,一块大铁疙瘩,烧红以后放铁砧上,抡起来就不让停。我最喜欢打棺材钉,那玩意小,枣核形的,两头儿尖尖的,比小拇指还细,十到八公分长短,只用半大的锤子打就行了。

  打铁的工具,除了锤子跟炉子,还有长把儿的、各式各样的夹子,我父亲叫它们火钳。还有一个铁墩子,我们这里叫它铁砧(zhen,第三声),我父亲说铁砧有上百种的用法儿,不过我从没见他完全展示过,因为在我记事儿的时候,打铁这一行已经快淡出历史舞台了。

  打铁用的铁砧,样子很像个大象,就是没尾巴,一个笔直的尖长“鼻子”,两边两个似圆似方的“耳朵”。

  打铁的时候,主手站在上位,也就是大象鼻子的方位,右手边是铁砧,左手边是火炉,副手站在下位,也就是大象的屁股后头。

  主手一般拿小锤、握火钳,负责翻转红铁和指挥,小锤在大象耳朵上一敲,副手抡大锤就砸,小锤“当当”敲两下,大锤砸一下,小锤“当”地敲一下,大锤立刻停下,小锤要是“当当当”在耳朵上敲起来没完了,那你大锤抡起来就别停了。小锤敲耳朵,这是打铁最基本的规矩,也是打铁的节奏跟停顿的信号儿。

  打铁,真正投入以后,就跟玩音乐是一个道理,时快时慢,时急时缓,抑扬顿挫,伴随着叮当悦耳的打击声,在打的过程中,你可以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、淋漓尽致的快感。

  不过,对于当时有点魂不守舍的我父亲来说,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,一边抡锤打铁,心里一边不知道在胡思乱想啥,对于师傅的小锤敲出信号的充耳不闻,闷着头机械性的乱砸。我父亲这时候已经出师了,隔着平常根本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。

  当时还是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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