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姚启圣说道:“南直隶,浙江,江西,湖北,湖南的账目,还堪堪能看,但是福建,广东,广西,贵州,云南,四川的账目,根本不能看。”
方以智听了,心是一愣,随即细细一想,却觉得有些理所当然。
账目这问题是陈陈相因的,而丈量的目的,虽然没有直接清理府县的账目,但是将府县之中最头疼的问题,就是田税的问题,给弄清楚了。最混乱的东西搞清楚了。
其他的地方,或许还有问题,但是不管怎么说,总要比那些偏远,特别是四川重庆下辖的几个县,弄得假得不能看好多了。
不过,方以智也明白,这一件事情如果单单推到丈量上,却是有问题的。
他虽然现在不是户部的人,但是也听到了风声,对户部的情况也是很了解的。知道这事情做成夹生饭,并非姚启圣不努力,实在里面的因素太多了。制度问题,吏治问题,权力分配问题,等等等。要在一年之内理清,让诸葛亮来办,也未必能做好。况且姚启圣虽然有能力,但是他未必能比得上萧何之流。
方以智说道:“难为阁老了,地方的情形实在是一言难尽。”
姚启圣说道:“还是方先生知我?正好陛下召见,与我一并去面圣吧。”
方以智一听,心中一跳,大吃一惊。他也是官宦出身,一听姚启圣的话,就知道姚启圣要他在张轩面前为他说话。而这样做,就是在姚启圣与张质之间做出选择。
张姚之争,虽然不显山不漏水,但是该知道人都知道了。不该知道人,自然觉得大夏朝廷众志成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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