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复当初了。”
“我估计能收上来的两税,能有一千二百万石,我就谢天谢地。”
“即便而今战乱,粮价腾高,一千二百万石,也决计没有两千万两的军费。”
“故而,养兵之额,必须消减。”
张质的话里其实有所回避的。
固然粮税乃是国家正税,但是张轩可不是仅仅靠国家正税过活的。毕竟在宋代的时候,商税就超过了田赋,成为朝廷开支的支柱所在。而今大夏虽然初建,但是也继承了明代的体制,其中杂七杂八的商税,铁课,盐课,各关关税,还有海外贸易的一些进项,估计也能有几百万两银子左右。
唯一可惜的是丢了两淮,否则两淮盐税,整顿好了一年下来,也有小一千万两银子。
还有一点并没有说,就是三饷。
明末征的三饷,有辽饷,剿饷,练饷,总计一年有一千多万两银子,不过这种竭泽而渔的手段,不要说张轩了,就是罗氏父子都没有想过。总就免除了。不过,张轩东征期间,张质在湖广有复征。毕竟没有这一笔钱,张轩的军队早就喝西北风了。
张轩一下南京,就免除了这项税负。
不过,即便张质有些隐瞒,但有一点却是没有错的。即便是竭尽大夏的财政,能养着百万大军,对张轩来说,也是得不偿失的。
首先是兵不在多,而在精。张轩不想要大量旧式军队。而且消减军费,整顿军队,也是张轩确立军中权威的办法。虽然张轩在军中的威望很高,毕竟是一个能打胜仗的将领,本来受士卒欢迎,更不要说这个将领还是皇帝了。
正但是张轩也很清楚,他在军中的地位在某些军队之中并非无可动摇的。
在政事上,张轩可以放一放,但是军队之中,却不敢有丝毫放松。毕竟军队就好像是猛虎一般,弄不好,是要吃人的。
张质的话音落下去好长一阵子,依旧没有人说话。
他们似乎听不懂张质的话,或者是在揣
摩弦外之音。又或者是等别人开口,总之,一是只有风吹过的声音,以及外面雪落的声音。
“张相所言甚是。”袁时中说道:“我等出于贫贱,乃有今日,是因为什么?不就是因为朝廷不思体恤百姓,横征暴敛,以至于民不聊生,而今我等又怎么能重蹈覆辙。只是东虏未灭,大敌尚在,正是用兵之时,陛下准备如何整顿军中?”
张轩说道:“王进才,你来说。”
“是。”王进才说道:“首先,东虏入江南之后,各地倡乱,征兵之数,不可计数,然枢密院兵册之中,不知各部之数,有漏脱,虚报,有人死额存,还有空饷。”
“故而枢密院准备各部派遣军法官,查明军额。”
说到这里,下面就有人不自在了。
军中各种陋习都是明军之中继承下来的。张轩本部人马,在张轩眼皮底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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