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供她差遣,这些扫地的宫人就是分给南藤楼的人。
新奴与宫人不同之处,除了奴籍良籍外,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——新奴是赵枝枝的私人财物,宫人只是听命她而已,算不得她的财物。
无论是新奴还是宫人,全都由云泽台支出粮食,赵枝枝听到时,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要真让她自己养这么多人,她只能两眼一黑昏过去。
因为不用出钱养人,而且还有一笔不小的月银可领,赵枝枝不能再高兴了,她甚至开始觉得帝太子回云泽台是件大好事。
直到她站在高处看见扫地的宫人中有孙氏女。
恰逢家令来送新衣,赵枝枝跑下楼问他:“家令大人,发生何事了,南藤楼的宫人中,竟有孙家的贵女?”
家令笑答:“贵女莫惊,云泽台大部分贵女都成了宫人。”
赵枝枝愣住:“什么?”
家令:“这是殿下的决定。殿下不喜欢养闲人,殿下说了,与其让她们浪费粮食,不如当做宫人来使。”
“可她们……”赵枝枝下意识止住拿出身说事的念头,改口道:“她们的家里人不会说什么吗?”
“他们敢吗?”家令笑眯眯:“送的人无法得到殿下欢心,殿下不向他们问罪已是开恩。”
赵枝枝急促吸口气。
她以为吴姬被赐死是以儆效尤的做法,杀一个人震住云泽台的美人们,好让她们害怕臣服。
原来不是。
帝太子根本不需要她们的畏惧臣服。他随便一句话,就能让倚仗家族的贵女们成为下等的宫人。
贵贱与否,全凭殿下喜好。
她今日才算真正体会这句话的含义。
“她们的本事是做宫人,是她们自己没用。贵女与她们不同,无需忧心。”家令宽慰。
从敞开的大门望出去,庭院里孙氏女正穿着粗麻布制成的宫人短衣,同过去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,她不再高昂脑袋鼻孔看人,此时她正同其他宫人一样,岣嵝着背,脑袋压低,被扬起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,也不能停下手里的活去擦脸。
“你会不会干活?怎能扬起这么多灰?万一贵女从这里过,尘灰脏了贵女的衣裙,我们都会受罚。”一人抱怨。
“你要是再扫不干净,明天我们就不给你留食物了。”
孙氏女扔了扫帚,坐在地上哇地哭起来:“我要回家,我不要做宫人。”
“谁不想回家?”另一宫人声音盖过孙氏女,“你以为我们还回得去吗?殿下已为我们定下宫人身份,谁家会接一个做宫人的女儿回去?”
“我和你们不一样,我……我可是孙家女!”孙氏女泣不成声,“我怎能做宫人,我是来做太子妃的。”
“瞧这几个傻子,有命做宫人还不甘愿。”其他宫人发笑,“谁让你们没用呢,殿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”
孙氏女颤哭:“殿下甚至都没看过我,他连看我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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