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二十八章 奈何燕归来(4)_十二年,故人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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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年,她还小,他更小。

  “那年嫂子多大?”

  “十九。”

  “嫂子还比我大三岁,”他笑,清秀的像个女孩子,“我那年才十六。”

  “你今年才刚满二十?”

  小五爷一脸正色:“许多人十几岁就当兵打仗了。”

  大门口暗黄的灯火里,两个人对着笑。沈奚过去也有个小三岁的弟弟,不过生的没小五爷这般好看。想来是因为小五爷的母亲是朝鲜人,混血的孩子,总会比寻常人好看些,比如他的肤色,就比几个哥哥要白,眼睛也不是纯黑色的。

  沈奚带了满身的寒气回到书房,傅侗文还在把玩卵石。

  她一个旁观者都被小五爷的黯然弄得神伤了。大好青年怀揣理想,孤身一人深夜而来,以为傅侗文能为他点一盏指路明灯,却败兴而归。

  他见她回来,把卵石放回磁盘里,“咕咚”一声轻响,溅出了水花。

  海棠的根枝在盆里养得形似松柏树,褐绿色的叶片叠着,从中抽出一团团花来。

  傅侗文摘了枝条顶端上的花:“这盆栽的海棠,要舍得摘枝条顶端的那朵,才会被迫长出分支,开更多的花。任它自己生长,只会是一根枝条开到底,开不了几朵。”

  这是在说海棠花,还是在一语双关说小五爷?

  “你来掐一朵。”他说。

  沈奚伸出手,摸到花,舍不得去掐。

  他捉了她的手去,合在掌心揉捏着手指骨节,低声问:“人怎么恍恍惚惚的,在想什么?”

  “小五爷很伤心,以为你真对家国无心。”

  “现下他帮不到我,他那样的性情,也不宜听到真话,还要自己碰碰壁,历练一番。”傅侗文解释。

  那个辜幼薇倒没说错他。

  这人真是假的很。对亲弟弟说句实话,也要看是否适宜。

  “我说过,回来你会不喜欢三哥的。”他看穿她的小心思。

  沈奚轻摇头:“我只是觉得他可怜。”

  “他真有抱负,不必有人同行,也不用谁来指路。他若是怕黑怕寂寞,就此止步也好。”

  他永远有自己的一套道理。

  她“嗯”了声。

  “只一个‘嗯’?”

  还能有什么,沈奚抽回手。

  傅侗文上上下下瞧着她,最后,落到她胸前。

  沈奚被他瞧得火烧了心,浑身不自在,仿佛一道道的海水,淹过来,一道冷的,一道又是滚烫的。她的脸,在可见的情形下,一点点红了,从脸颊到耳根,最明显的就是耳垂,被人揉搓深捻过似的,红涨涨的。

  突然,耳垂被轻捻着。

  “还真是烫的,”他稀罕地说,“你自己摸摸看。”

  沈奚推掉他的手,他这回倒不动手动脚了,只是笑。

  “……笑什么。”她垂眼,悄悄看自己前襟。

  衣扣是系好的。

  这傻动作,真是可爱。

  傅侗文看在眼里,甘之如饴:“多对你笑,你就舍不得离开三哥了。”

  几日后的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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