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上的脸,只是想告知他一下她并没有认输罢了。
贺乐涵带上阳台门,弯腰捡起地上的鼓棒,然后走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。
之后她便换了身干净的卫衣,套了件黑色的机车棉袄,打算去食堂吃晚饭。
结果刚推开房门,就看见隔壁那男人也恰好走出了房间。
她不禁脚步一顿,一时有点想不好是退回房间避一下他,还是假装没看见该怎么走就怎么走。
在她犹豫的间隙里,那男人已经走过了她的门前,淡淡地落下了一句:“输了就是输,没必要找借口。”
“……”贺乐涵一怔,猛地抬起了头,却只对上了他冷漠的背影。
“喂!我没有找借口!”她带上屋门快步追了上去,“我一整天都在搬家收拾东西,耗费了太多体力,才会不小心手滑掉了鼓棒的!”
“哦,如果你在演出时掉了鼓棒,算是很大的失误了。”他垂眸掠了一眼气急败坏追在他身边的女孩。
她潮湿的短发软趴趴地垂在额间,白皙的脸蛋因为生气而有些泛红。
一双眼睛清澈透亮,五官虽不是明艳的类型,却长得恰到好处,带着阳光般的纯净,透着清清爽爽的少年感,只一眼便让人无法忽视,难以忘怀。
只是此时她那双黑亮的眼睛正凶巴巴地盯着他,仿佛一只爪子还不怎么锋利,却要张牙舞爪发起进攻的小野猫。
“刚才又不是演出!况且在你弹钢琴前,我已经连续敲了半个小时的鼓了!所以不能算是我没你持久!”贺乐涵怒气冲冲地回怼道。
“哦,我并不希望你有多么持久,毕竟早点把你弹倒下了,我可以早一点获得清净。”他敛了眼神,淡漠地看向了脚下的楼梯。
“喂你这人……”贺乐涵张了张嘴,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。
“还有,我不叫喂。”他语气不悦地打断了她。
“……”贺乐涵一怔,接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“我管你叫什么!我不想知道,也不想再看见你!闪开别挡道!”
她说着就侧身绕过他,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梯。
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穷到租不起别的房子,她简直想连夜搬走。
多跟这男人做一天的邻居,她觉得自己至少要减寿一个月。
而且她想不明白他明明坐着豪车,看上去一副很有钱的样子,为什么要来住这条件一般的乐团职工公寓。
大概只能用脑子有病来解释了吧。
第二天,早早醒来的贺乐涵只敢拿静音的哑鼓垫练了练基本功。
等到窗外逐渐传来高低起伏的乐器演奏声音时,她才坐到架子鼓前敲了起来。
而隔壁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出门了,总之一上午她都没再见他来找过她的麻烦。
等到下午,说是要来和她对乐队新歌的周言淮准时敲开了她的房门。
“在新家的生活还适应吗?”他放下身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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