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,叹道:“那些年奸臣当道,殿陛之间禽兽食禄,苦得又何止你青羌族人。但尔等叛乱在先,朝廷自然要出兵平叛。”
东汉末的朝廷确实不干人事儿,但他身份在这,总不能说“对,我那几个亲戚皇帝都是昏君,你们是被压迫者正义的反抗”吧?
火布俄里梗着脖子还要再说什么,刘禅一摆手道:“咱们不谈过去,只看眼下。孤此来南中,无论汉夷,你可曾见百姓被搜刮欺凌?可曾如孟获所言,索什么黑狗玛瑙?”
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根本掰扯不清,双方立场不同,这些事论不出个对错,再说下去只能激化矛盾对立,于是刘禅立刻转移了话题。
火布俄里一愣,一时没说话。
刘禅又道:“似那雍闿之辈,孤视之若豚犬耳,覆手可灭。你青羌大好儿郎,欲随之覆灭乎?”
火布俄里尚有些不服,低声道:“若非联络不到越雟郡南几部,胜负尚未可知。”
但显然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。
刘禅也不恼,笑道:“胜负如何,你且慢慢观瞧。此战孤自可胜之,本未打算借你青羌之力。
“青羌若归顺,孤自会一视同仁。今后是随孤征战立功,让你的族人过上富足丰饶的生活。还是执迷不悟,让他们流血枉死……你慢慢考虑吧。”
说完刘禅留下沉默不语的火布俄里,径自走了出去。
先要让他认清实力的巨大差异,他才有可能臣服,这事急不来。
而从火布俄里的话中,刘禅敏锐的注意到他说联络不到越雟郡南部的青羌……
抬头望向星空,刘禅嘴角扬起一丝笑意,看来诸葛叔那边,也发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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