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吗？”
徐鄂怔怔地盯着照片，没吭声。
晏修自顾自道：“给你们拍照的摄影师还留着，我问他为什么还留着这照片，他说，‘这三个人长得都很漂亮，我用来当了好几年的广告’。”
“你看很多事儿是不是都这么巧，你费尽心思想要隐藏安文喜的身份，却忽略了一张小小的照片。”晏修语气平静地说，“你们知道，杀了这几个人，警方很快就能查到文霜霜的身上，从而找到你们俩，你们俩比谁都清楚，警察迟早会抓到凶手的，所以你很早就留了一些证据，一步一步引导我们调查到你身上。最初，安文喜一定不同意你被警方当成凶手的计划对吗？是你以死相逼的才逼得安文喜不得不同意。”
徐鄂垂下眼，只默默地看着自己手，面容安静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晏修继续说：“还有，我们找到了你的电脑，找出了被你删除的程序。那是一个你自己设置的程序，在自己的电脑里就能远程删除监控录像，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安文喜，你根本不会暴露这么明显的证据，去拿什么破钥匙。”
“可你做这些根本就毫无意义，说到底就是自己骗自己，我们依然会查到安文喜身上的！”
“如果我觉得有意义呢？”徐鄂终于抬起了头，目光沉静而阴冷，“如果……如果警察不是你们呢？如果……”
“没有如果！”晏修打断他的话，他站起来，双手撑在桌面上，盯着他，“我告诉你，不论是我还是其他警察，都会像一条疯狗一样，死死地咬着一丁点儿的证据不肯放手，一定会找到你们的！”
“没有例外！”
徐鄂怔怔地说不出话来，好像被他震撼到了。
晏修轻轻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，说吧。”
徐鄂双手捂面，小声哽咽：“我们三个人……明明没有血缘关系，但胜似亲人。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，我们三个人上辈子肯定是亲人吧，所以这辈子是来互相救赎对方的。霜霜姐进入娱乐圈，每一笔影视费都用来资助我和孤儿院那些孩子们上学，后来霜霜姐去世，悦悦姐就来资助我。”
“我承过她们俩太多太多的好了，我想这辈子还给她们。可我太笨了，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……”他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拆穿了。话以自此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“所以……还是我们输了。”
这本来就是一个赌约，有赢，便会有输。
……
那天，道具全部完工，道具要运过来，所以安文喜全程监测，便利用这个最佳时机丢尸。尸体是从冰库运过来的，他们把王先辉和陈美丽杀死以后，便把尸体放在纸箱里，与那些冻货堆放在一起，度假村还没正式开放，所以消耗的食材也不多。
冻库有个规定是食用日期最长的，不可以随意开封，偶尔安文喜利用职位关系会去检查，所以两人全然不会担心被人发现。
那天，安文喜放完尸体准备走的时候，发现董伟进来了，她就躲在停尸床下面，大抵还是紧张而慌乱，不小心撞了一下头，发出一道明显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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