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这忽律军没有这么简单。
忽律,忽律,难道说的是……”
“虺蜮!”
庆云接口道,
“忽律就是虺蜮,古籍中一种含沙射影的四脚毒虫。
分水忽律和旱忽律两种,以前陈叔说博物的时候,曾经讲过。”
“嗯,这就对了。
顾名思义,这忽律军多半是一只隐秘部队,怪不得他们反映那么大……
只是这忽律军一到,说明,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莫非,莫非魏太子真的和南齐有瓜葛?”
庆云听到暅之这个猜想,顿时也呆住了。
他们和大哥是义气之交,之前淌入这潭浑水,原是未料到会和南朝有什么瓜葛。
尚若真涉及两国之争,他与暅之立场何在?
这样的选择,难道这么快就到来了?
“二哥,我想去找一个人探探口风,不知合适不合适。”
“你是说,萧衍?”
“不错,我觉得萧公子行事正大光明,应该不会搪塞我们。”
“话虽不错,可是涉及两国大事,又焉是私交可以通融的?哎,不过,问问也好。”
年轻人性子就是说走就走,率性而为。
二人说到此节,便想趁夜赶回兰若寺,明月高悬,万籁俱寂,山风偶尔哽咽就显得格外清晰。
走到山脚时,暅之渐停了脚步,问道,
“五弟,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抽泣的声音?”
庆云细听半晌,
“二哥,那是风声吧,你想多了。”
暅之摇了摇头,
“不对,跟我来!”
穿过一片树林,转过一处山脚,突岩之上,绿云绕绕,啜泣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“是你?”
暅之举头望去,虽然岩上女子的样貌还看不真切,但见这装束身材,就认出了这个曾被自己两度“侵犯”的女孩。
那女孩也望见了暅之,忙擦干眼泪,厉声喝道,
“你这个登徒子,想要干什么?”
尖利的声波划破夜空,显得格外的愤怒。
暅之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侵犯,所以轻生,于是非常恭谨的遥施一礼,
“这位姑娘,先前两度,在下实非有意冒犯。
如果姑娘出于愤懑,提出惩罚或者补偿的要求,在下,在下无不遵从。”
那女子怔了怔,打量了暅之片刻,见他真诚恭谨,不似作伪,于是问道,
“你此言可当真?”
“在下虽失君子之礼,但也知一诺千金。方才所言,自然当真。”
那女子又怔怔地望了暅之半晌,像似终于做出决定似得忽然重重点了点头,
“嗯。那作为补偿,你可愿娶我?”
“什么?”
暅之惊得一个踉跄,怔在崖下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那女子忽然双目寒光大盛,展开双臂,自突岩上跃下,如夜枭般在空中做了几个转折,这手轻功让两个仰望的毛头小子心底暗道自叹弗如。
剑光一闪,在她将落未落之时。
庆云眼见暅之不闪不避,忙举鞘架开。
那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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